祖鲁人的威胁不久就为从南方来的布尔人的威胁所代替。在简·范·里比克于1652年建立了开普敦并在那里殖民之后不久,荷兰人就开始与他们的邻居布须曼人和霍屯督人争斗。这些移民日益不安于他们的赞助人荷属东印度公司的管理,开始“迁移”和做苦工以逃避公司所要求的苛捐杂税。当这些荷兰语叫做“布尔人”的自由农场主迁移到内陆去寻找更好的从事农业和放牧的土地时,他们特有的那种奇特的加尔文教的经历和在迁移生活中的需求结合在一起,把他们塑造成一个独特的民族。由于他们的“民族”生活需要他们迁移到内地,所以他们迟早会与那些从西南移入开普的班图部落发生冲突。1775年这两股巨大的移民浪潮在菲什河两岸发生了一场严重的遭遇战。在布尔人和科萨人之间的这场冲突中,两批向前推进声势浩大的拓荒者为夺取内地的占有权而斗争。后来的历史将取决于他们相互间如何反应和最后如何相结合。在所有的班图人集合体中,只有巴苏陀人、斯威士人和恩格瓦托人在经过布尔人的杀戮以后,继续获得生存,这一方面是由于他们能够保持政治上的团结,另一方面则归功于英国的保护。 1806年英国占领了开普殖民地,接着英国人和布尔人发生了利害冲突;巴苏陀的历史也就随之进入一个新阶段。早在1831年,就时而有成群结队的布尔人开始出现在卡勒登河一带。莫舒舒把他们的出现看成是一个严重问题。布尔人的武器的显著精良给莫舒舒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渴望有其他与外界接触的机会可以加以利用。他感激地从一个在1833年访间塔巴一博修的德国旅客那里接受了一支手枪,一匹母马,一匹小马和两匹公马这些宝贵的礼品。与由霍屯督人、格里夸人、巴斯塔人和一些亡命之徒组成的混合体—科兰纳人接触之后,又使莫舒舒及其属民进一步学会使用火器和马匹;他们使用马匹达到了任何别的非洲部落不可比拟的程度。 布尔人决心要摆脱英国的统治,于1837年渡过奥兰治河进行大迁移。他们的第一个冬季扎营地是在距莫舒舒驻地塔巴一博修一日路程的塔巴一恩丘,在那里,一个班图部落第一次直接受到布尔人的控制。与此同时,英国人已在准备把他们的管辖权扩展到奥兰治河彼岸;这个决定当然就不可避免地把巴苏陀人卷入布尔人和英国人之间的斗争,一直到1904年这场斗争得到解决为止。 另一个重大影响是由一个吟做亚当·克罗茨的有色人基督教徒带给巴苏陀人的。克罗茨向莫舒舒介绍了一个称之为传教士的团体,使酋长听后,深受感动,就派他当使节去劝说传教士来堡垒访问。然而,已经有三个巴黎福音协会的法国传教士在途中,并于1833年6月到达塔巴一博修。莫舒舒立即把这个团体视为一种合适的欧洲人平衡力量,这些人,连同马匹和火器,将有可能使他抵挡住进犯的布尔人。因而,有两个传教士就被安顿在西南面二十五英里,离由莫舒舒的儿子莱蔡负责看守的哨所不远的莫里贾。第三个传教士卡萨利斯则被允许在塔巴一博修建立一个传道会。不久,卡萨利斯就成为酋长的密友和心腹,几乎就象是一个外交大臣。1850年莫舒舒邀请格雷主教来巴苏陀兰,并给他提供土地着手建立英国国教传道会。虽然英国国教一直到1876年才有可能接受这个建议,但莫舒舒有意倡导各种不同的教派,这在当时就是很清楚的。 |